好久没有参加这么活跃、这么热闹的会了，我也凑凑热闹。今天讨论新时期改革的学术探索，原来定的关于流通体制改革，和刚才几位讲的情况来说，流通当然很重要，问题复杂性来说，还是没有那么复杂。简单说两句，想谈点关于中国整体改革的一些看法。 现在我们国家从国内流通体制角度来说，现在突出问题就是流通成本高昂，流通效率低下，企业负担过重，行政壁垒，刚才张老师讲，市场不统一问题，还有商业欺诈问题，商业欺诈盛行。昨天看了一个非常恶心的消息，把老鼠当羊肉卖，卖了四年才发现，公安局抓了63个人，骇人听闻，现在底线一再被突破。太可怕了，已经做了四年才被发现。一个村整个在鼓捣这个。我估计也许是发现的冰山一角。所以大家都知道了，不占用时间。 我想围绕流通方面，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未来多少年，应该有一个时间表，在一个相对短的时间内集中地把这些突出问题有效解决，而不是十年以后开会还是在讨论这些事，说明这十年我们没有什么进展，这种事已经很多了。现在讨论的是20年前议论的，说明很多东西没有实质性进展，不得不旧话重提，没完没了，一个阶段集中把一些问题解决，突出问题不能十年、二十年之后还那么突出，这十年都干什么了。 围绕下一步新一轮改革当中，比较短时间内聚精会神解决突出问题。我认为核心问题、纲领性问题就是，如何促进中国商业资本再积累和再集聚，牵动全局，而且改革制度创新推动这个事，资本为纽带，中国商业资本重新做大做强。现在一个很突出问题，越是大的商业企业，只是用一个名字，已经不做买卖了，既不买也不卖，现在叫联营，吃别人返利的点，商人要做买卖，不做买卖的商人，已经自废武功，主业已经放弃了。为什么我们企业走不出去，成本那么高，渠道不畅通，商业企业核心问题，买方市场出现以后，我们企业居然不会做买卖了，计划经济的时候做得还挺厉害，就是这个转型。我查了一下，92年，商业企业整体塌陷，自营比例不到5%，所以这是天方夜谭，非常值得研究的。有人说存在就是合理，不能这么简单说，有些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事很大，不然的话，不抓这个事，弄很多无关痛痒的一些事，当做多大的事来抓，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流通体制简单讲这么多，刚才几位都是从改革全局，谈了很多我有共鸣的想法。谈三点想法。 第一，全面深化改革着力点，体制弊端，必须得弄清，为什么说这个话？我们突破口应该是体制弊端，由体制造成的既无效率，也无公平的那些现象，这才是我们要干的事。为什么说这个话？因为还有另外一种不公平，比如说由市场化带来的不公平。我觉得市场化、自然带来一些优胜劣汰、奖勤罚懒，最后肯定收入有高有低，有人不满，或者怎么样，体制弊端造成，既无效率也无公平，性质完全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一锅煮，包括收入分配改革，两种性质东西放到一起熬，如果不判断这个事，不把改革着力点放到弊端上，可能要走回头路，市场带来的事，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的问题，变成人们主要注意力放到那边，放到体制弊端，导致效率低和不公平，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国企和民企之间的待遇，城乡人的身份，本地企业和外地企业之间不平等，不同行业占有资源，比如垄断企业等等。这些都是我们旧体制造成的既没有效率，也没有公平。现在好像效率丢在一边，拿放大镜到处找哪儿不公平，不能脱离，不能分开讲。主要注意力必须解决弊端问题，至少在现阶段市场带来的一些问题还不是主要矛盾。 第二，改革要有时间表，体制弊端和市场缺陷不能混淆。改革要有时间表。不能没完没了，现阶段一些主要问题不能十年、二十年这样拖下去，这样看到一个希望在哪儿，关于政府机构改革拉出来时间表和路线图，有希望对各个方面改革有推动，其它方面可能会加快。 第三，在渐进改革要寻求突破，渐进多少年了，最后干脆渐而不进了，要有时间表，三年五年时间之内，改革要有眉目，在一些重大问题，张老师讲了，三次提出重大顶层设计，这个时机已经成熟了，我们应该在渐进中稳中求进，同时应该考虑某一个时间段增强改革力度，增强大配套的综合改革的能力，整体推进。这样才能够不给既得利益留下凝固的机会。我们现在一拖拖十年，很多好处，本来是过渡性的、不合理的一些东西，也被凝固下来了。赢得了很多时间，反而这些既得利益者成了改革阻力，于是改革支持者、受益者、拥护者等等发生了分裂，不在同一个人身上了。所以我们甚至提出来阶段性战略，一个阶段、某些领域应该寻求突破，没有这样思路，单兵突进，总体效果不行。总之，我们应该寻求大力度综合配套这种改革，原来不是没有考虑，原来也提出过，财税联动，社科院、发展中心等等提出几套备选方案，估计下一步还是会走这个路子。 围绕改革的三个方面，提出三点想法。其实都是主要从方法来讲，希望我们这一轮三年五年过后，能有一个比较明显变化，在中国体制问题上、深层问题上，能够有所改变。 先讲这些，谢谢各位。
（摘编自“财贸经济笔会2013”上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