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坚持到会议最后时刻非常不容易。中国开会有一个不好的现象，就是越往后人越少。但是，可能由于今天论坛的主题对中国财政预算改革非常具有挑战性和前瞻性，因此能吸引非常多的人坚持到最后。向大家表示感谢。
我们这次研讨会的主题是关于政府绩效预算问题。我统计了一下，本次会议总共有13位先生/女士做了主题报告，还有6个评论人做了评论发言。13个主题报告分别从不同侧面向大家分享了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评论人也针对主题报告分享了他们的一些思考。十分难能可贵的是，有些报告从国别研究角度讲述了其他若干国家绩效预算改革和管理的情况，这为中国学者提供了一个可以开展中国绩效预算与国外绩效预算比较研究的可能性，对中国继续开展绩效预算改革和管理提供了丰富的借鉴。
我归纳了一下，今天在“绩效预算”这样一个主题之下，讨论和思考了四个方面的核心问题。第一个方面的问题是，公共财政资金究竟应该怎么去分配和使用才更加有效率，更加有效果。第二，究竟是哪些因素在影响着政府的财政支出在分配和使用的时候，形成了一些不一样的最终效果。第三，财政资金支出，当然这是在预算前提下的，它的结果究竟是不是有助于实现国家战略和国家阶段性的政策目标，我看到有不少报告讨论这个问题。当然这个地方讲的国家战略和政策目标，其最终和最主要体现的是国民的公共利益。第四，第三方在绩效预算的管理和评价当中，究竟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以及如何更好地发挥作用。它们作用发挥的好和坏，事实上对最终提高政府的预算绩效是有积极影响的。这四个问题是一个既各自相对立又相互紧密联系的系统性问题。
围绕这四个核心问题，经过一天的头脑风暴和深入研讨，我个人以为，有这么几个重要的研究发现和结论。
首先，各个国家政府绩效预算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制度背景之下进行的，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多元因素推动的特点。从发生学的角度来看，推行绩效预算的改革有精英驱动丶财政收支不平衡导致的压力-响应以及自上而下的改革三种发生模式。中国的绩效预算改革可能这三个方面的因素都有，但是主动改革的因素占主导地位。
其次，从中外预算实践过程来看，政府绩效预算改革在各个国家看起来都是一个持续的过程，用我们中国话来说，是一个“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改革。因为所谓的绩效，是一个动态的概念，在不同的阶段，预算的绩效是针对不同的目标，或者说是针对不同的政策诉求的。因为在不同阶段、不同条件之下，绩效目标和诉求是不一样的，绩效预算的内涵也有差异，衡量绩效也更要与时俱进。由此决定了绩效预算改革是一个“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连续过程，需要不断地推进改革，从而实现绩效预算的持续优化。
第三，从绩效预算结果的国际比较来看，与“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改革特点相适应，它还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改革。尽管各国在推进预算改革的过程中都有一些好的做法、好的模式，但很难讲有一个统一的、一个“one rule for all”的好模式。绩效预算在不同的国家都是一个持续不断地改进和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促进政府、市场、社会三者之间实现良性互动也非常重要。
在中国推行绩效预算还是一个时间不太长的改革。当前，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上述问题，我觉得非常重要，对于破除对绩效预算改革与管理的理想化，对于让绩效预算这样一种财政预算体制改革回归到本真，回归到改革的原意，意义都非常重大。从大家的分享当中，我们还可以发现，关于绩效预算无论是从改革的角度，从管理的角度，还有从评估的角度，事实上还存在很多的问题，也许正是因为这些问题的存在，今天的讨论才能吸引这么专家学者的参与，并且直到这么晚了大家还是认真地、不离不弃地深入参与。
关于绩效预算评估，我还想多说一点的是，从预算管理的角度看，我们不能仅着重于“结果”的评估，还应重视对预算制定“过程”的评估。预算制定过程是不是合理，预算制定是不是能够体现绩效原则、是不是绩效导向可能在很大程度决定了预算执行的结果。因此，预算绩效的事前评价和事后评价相结合对于提高预算制定的科学性、提升预算执行的效果、效率同样重要。因此，预算执行过程也有改进的必要，正像刚才有一位报告人提出的， 类似“参与式预算”等制度的引进，有助于改善预算效率、提高预算执行效果。
总之，围绕绩效预算的改革、管理和评估，事实上还是有很多的问题非常值得深化讨论。在未来中国绩效预算改革的持续推进中，无论是改革实践者，还是理论工作者，甚至像零点公司这样的社会第三方评估机构，都是大有可为和用武之地的。
在上午的致辞当中，何德旭院长可能向大家介绍了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这个机构。我们财经战略研究院是中国重要的高端财经智库之一，我们拥有一大批财政、预算以及审计专家。我们愿意继续构筑类似今天研讨会这样的一种开放讨论的平台，携手来自各个国家的各方面专家、改革实践者、评估机构共同推动我们对绩效预算问题的深度探讨，从而推动中国绩效预算的改革，为中国以及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绩效预算改革贡献我们的力量。
因公务没能够参加上午的会议。但我从我的同事们那里得知上午的会议内容非常精彩丶讨论也是非常热烈的，大家普遍感觉从这场头脑风暴式的国际研讨会当中收获满满。综合上下午的会议情况看，说这个研讨会让所有参与者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都具有很强的获得感，应该还是名副其实的。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此次研讨会的“绩效”也是很不错的，是一次圆满、成功的研讨会。
这是我对今天一天的研讨会的一个总体的评价。
最后我还想要说的是，我们“今天的讨论”即将结束了，但是这个研讨会事实上并没有结束，明天还要继续。会议的组织者让我再强调一下，明天在零点集团的总部我们还将有一场圆桌讨论，这个圆桌讨论还将持续今天的话题，同时也会更加聚焦于绩效预算管理和评估这样一个更加技术化的话题。热忱欢迎大家继续参与明天的讨论。
最后，我代表本次研讨会的举办方，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承办方零点公司，再次衷心地感谢各位的参与与支持。特别感谢何达基教授、安德鲁先生、马丁先生等外方专家的参与和分享。同时感谢来自中国中央和地方的财政、税收和审计部门的专家、官员对这次会议的支持和分享。感谢为这次会议的成功举办做了大量前期准备工作、做出卓越贡献的赵早早女士等。同时，我也代表全体与会人员感谢贵州大厦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非常好的开会环境。
谢谢大家！
2017年6月12日